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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西乔24h接龙】飞贼乔装妙计扮歌女 魔头请君入瓮鸿门宴

       说到这飞贼的同伙,江湖人称瘸腿老齐的齐哥,迟迟不见信号,便百无聊赖地与一旁的宾客交谈起来。这宴会是某个大地主准备的,席间大多不是汉人面相,盛菜的器皿有琉璃的,也有瓷的,风格很是混杂。主人还未出现,摆上来的自然还是些干果蜜饯,为了不让衣物沾染甜味,齐哥推说自己牙痛,婉拒了一位佣人递过来的盘子,四下搜寻。

       刚刚帐篷外站着两个九尺大汉,以布掩面只露一双眼睛,目光锐利得像是刚打磨过的枪头,若是起了冲突定不能轻易脱身。

       齐哥咬着后槽牙,心里暗暗叫苦,红石还未亮相,多拖一刻便徒增不少暴露的风险,万一事情败露,回到那寨里,谁敢笑自己瘸腿老齐,自己就没收他的宝贝。齐哥相貌俊朗,四肢齐全,为何会有个瘸腿老齐的外号,还得从他同伙,飞天水獭乔三毛讲起。

       乔三毛在家排行老二,但他头上总跟着几撮立着的头发,中原人不爱听人说自己二,便自称乔三毛。他身高八尺半,却轻功了得,只要他想就没有进不来的宅子。

       齐哥的腿脚相比之下逊色不少,他生在大漠,幼时干得净是些耐力活,在平地上看不出来,一上树就完了,乔三毛亲眼见他从几丈高的树上一脚踩空,一只手攀着树干才没落下去,坐在树梢上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   自此他便让乔三毛叫了半个月的瘸腿老齐,一是技不如人自知理亏,二是乔三毛嘴皮厉害,实在辩他不过,可怎想半个月后乔三毛玩腻了,瘸腿老齐的称呼却跟着俩人行窃的踪迹一堆儿传了开去。齐哥想挽回也晚了。所以他给乔三毛也起了个外号,叫飞天水獭,这家伙滑不溜丢的,若是没根绳拴着,屁股一歪就叼着大鱼扎进长江里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乔三毛不依,水獭大鼻子小眼睛的和自己一点也不像,怎么也是个飞天鼯鼠,他样貌在男子里虽是少有的高鼻梁,蓝眼睛,旁人还是喜欢得紧呢。

       可再怎么招人喜欢,乔三毛也绝口不提自己这蓝眼睛的来历,自打俩人合伙,他没告诉齐哥的事拿线串一串都够挂满房梁了,齐哥不在乎,他自己肚里也烂着一箩筐的破事,乔三毛不爱刨根问底,他还舒坦得紧,巴不得乔三毛离自己远远的,别老成天粘着自己要这要那。每次乔三毛把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,纵身跃进泼墨似的夜色里,齐哥就瞅不见他,待他衔得珠宝,便像星星升起般地从黑暗中现了身,这个坏小子,仗着自己跑得快,就那么把东西拿在手上炫耀过才舍得收到囊中。有一次他去偷个金杯解闷,出来的时候却夹着一个脂粉盒,招来的那些个家丁侍卫,全都给自己打包丢到阎王殿走了一遭,金库和卧房隔得那么远,他是怎么想得,难道还能自己用不……

       慢着。

       一个舞女从人堆里钻了出来,身披薄纱坠饰,闪闪发光,长发黑如漆却如羊毛一样卷曲,齐哥曾耳闻有人女生男相,但还未见过如此高大威猛之女性。再仔细一瞧,什么女性,分明是穿了舞女衣服的乔三毛!

       饶是齐哥定力非凡,才没当场破口大骂,面对着扭来扭去的壮硕男子,以及阵阵不知从哪搞来的精油香味,他面皮纹丝不动,甚至还露出了微笑。乔三毛认得这表情,朝齐哥这边丢了个飞吻,齐哥看清他的妆容,简直比自己老东家养的野兽还不如,浓眉未修过,胭脂浓得过分,好在乔三毛最近晒黑了,可面纱还是被胭脂蹭红了一大片,遮住了嘴唇的轮廓。

       “看不见这对嘴唇,美色便失了八九分。”齐哥不由得心里冒出这一句,让乔三毛听见准像个鹞子似的转着圈飞到帐篷顶儿去了,饶是他老齐看不下去,也不能当众拆穿,不然红石的事儿可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他俩连口汤也喝不着。正当他暗自窃喜没人识破,宴会的主人便从空空如也的正座上现了身。

       此人玄色头巾缠发,满身横肉,不比帐外两个大汉矮,却因为眼中流露的霸气显得高大许多,两人此次的目标:红石,镶嵌在精细雕琢的贵金属颈饰上,他环视四周,很快发现了还在一旁舞动的乔三毛,眼神甚是戏谑。帐篷外的佣人开始端出各式菜肴,多是牛羊肉,有清炖有烧烤,味道非常鲜美,乔三毛肚子有些饥饿,正想随其他佣人出去好溜到厨师那混点吃的,不料宴会主人将他叫住: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谁家的女奴?舞跳得不错,能否靠近些再跳一曲,我卡兹不是吝啬的人,若是跳得好,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齐哥一听坏了,准是想趁乔三毛靠近将其抓获,好逼问出另一个同伙,连忙使眼色,谁知乔三毛粲然一笑,捏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嗓子细声细气地回了卡兹:“主人身体略有不适,蹲茅房呢,过会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,无妨,来人呐,奏一曲欢快的!”卡兹拍拍手,几个拿鼓和铃的佣人便开始了演奏,乔三毛随着乐声起舞,竟也有几分矫健之气,齐哥心里也暗自叫好,并将怀中的烟雾弹揣了回去。乔三毛逐渐靠近卡兹,再有几步,红石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,卡兹却有意考验他,随着他的指示几个佣人所奏的乐曲越来越快,为了跟上鼓点乔三毛看似毫不费力,实则使上了轻功。

       轻功身法是最不好伪装的,看出轻功的路数基本上就能断定这人师从哪门,这卡兹一直不揭穿,原来是等着我自乱阵脚!恍然大悟的乔三毛连忙装作不慎扭脚的样子,跌坐在地,若是卡兹托大靠近,以他的手法,还能放手一搏。

       可卡兹只是叫佣人扶着乔三毛,并没有靠近的意思。乔三毛觉得后心一凉,那佣人受了卡兹的意,悄悄用匕首指着自己呢。

       难道要就此收场了吗?

       “雌雄大盗也不过如此,雌的在这,雄的为何不快现身?”卡兹稳稳当当地坐在垫子上,嘲弄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啊?错把我认成别人了,是这胡人眼睛有问题,还是我易容术过于精妙了?乔三毛一边震惊,一边悄悄用手指打开贴着手镯内侧的机活,两枚淬了麻药的银针射出,并不会马上见效,而是慢慢让人丧失力气。这次看来是失败了,他向齐哥使眼色,一会向场中央投出一颗霹雳弹一颗烟雾弹,炸塌帐篷顶好脱身。

       “哼,还不肯认账,休怪我向在座各位揭露雌雄大盗的真身了!’丽莎丽莎!’”卡兹终于走下他的宝座,一把扯掉了乔三毛的面纱,脸上的自满立刻转为了惊愕:“什么,居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这绝好的机会,乔三毛自不会放过,他发出暗号,齐哥甩手向场中丢出自己秘密配制的两颗弹丸,烟雾弹顺利落到场中,而另一颗却被帐外飞来的物事所截住,笔直地飞了出去。定是帐篷外的两个大汉所为,没想到他们守在外面依旧能对这里的事情了如指掌,实在是轻敌了。好在卡兹请的都是些没什么武功的普通富商,现下里乱作一团,杯盘碗盏被碰倒,肉汤酒水撒了一地不免有些可惜。

       齐哥没听见霹雳弹爆炸声,正疑惑着,乔三毛已奔到他身旁欲携他一同逃走:“此地不宜久留,趁他们没进来,快从上面脱身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哇呀呀呀呀呀!贼人休走!且过我瓦姆与艾西这关!”乔三毛刚用匕首割破帐篷顶,门外俩大汉挥舞着拳头便进来了,齐哥眼尖,隔着烟看到自己的霹雳弹被其中一个捏在手中,刚才的暗器定是另一人所为了,可那人拳头生风不知是什么刚猛功夫,竟将着满帐烟雾吹得开始散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可恋战,我们走!”两个大汉眼神再犀利,乔三毛也已破开一人大的洞口,他提着气站在帐篷顶,一把便将齐哥也拽了出去,一眨眼功夫便再没人能看见他们的踪影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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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你逼我的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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